《一九一一,台北全滅》:辛亥革命前40天,台北盆地灌滿「泥流」,重現郁永河筆下「康熙台北湖」樣貌

《一九一一,台北全滅》:辛亥革命前40天,台北盆地灌滿「泥流」,重現郁永河筆下「康熙台北湖」樣貌
2016台北盆地空拍圖 。Photo Credit: Wikimedia Commons CC by 2.0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一百多年前,台北曾是一座苦於水患肆虐的城市,每逢颱風季節,洪流四溢一再上演。台北史上最悲慘的災難出現在一九一一年八、九月之交,在兩個強烈颱風南北夾擊下,帶來末日般的洪水,台灣總督府的報告資料甚至使用了「台北全滅」之詞,令人震撼……

文:林煒舒

驚悚的一九一一:辛亥革命前四十天,台北全滅!

一九一一年八月二十六、二十七日,兩天狂襲的第一次颱風和三十一日、九月一日侵襲的第二次颱風,所帶來的大洪災,是台灣自有颱風觀測以來,災損最慘重的一次。總督府史料直稱一九一一辛亥年的颱風水災,是「台灣有史以來最大的暴風雨」,損害最嚴重的重災區,則是台北盆地。為什麼一九一一年辛亥大洪災是造成最慘重災害的颱風?

從一八九七年開始有紀錄,直到一九一○年為止的十四年間,總共有四十九個颱風侵襲台灣,平均每年三.五個,總計造成四百六十五人死亡;但是,一九一一年辛亥大洪災的死亡、失蹤人數,是一八九七年至一九一○年的十四年間,死於水災人數總和的兩倍多。而且,在八月二十七日第一個颱風的暴洪,剛剛灌入大嵙崁溪,還來不及消退的狀況下,九月一日第二個颱風的暴雨又直接倒入台北盆地和周邊山區,當天測量到的淡水河水位,比平水時期高出了「三丈」,也就是九.○九公尺,等於九百零九公分。九月二日媒體就直接形容,這個水位高度是六十年來,聞所未聞的洪浪。

以世人熟知的二○一一年三月十一日「東日本大地震」為例,當時大部分地區出現超過三公尺「海嘯」的地方,死傷慘重,但是衝擊最嚴重的地方,海嘯高度在十公尺,部分地區出現了十五公尺以上的巨浪。如此的對比就應該相當明確了,明治辛亥年台北大洪災的淡水河水位,和三一一「東日本大地震」的海嘯是同等級的!等於是由台北盆地三條河川匯流,再加上大潮回灌關渡門因而產生了「河嘯」!這就是辛亥大洪災最恐怖的地方。

第一個颱風是從南部的貓鼻頭附近登陸,往烏坵方向行進,掃過屏東、高雄、嘉南平原與澎湖列島。第二個颱風是從貢寮登陸,直接穿入台北盆地,從南崁溪口出海,往烏坵方向前進。一南一北兩個颱風的登陸地點和行進方向,都是構成最慘重損害的致命路線。

如此令人驚詫的颱風路徑,在台灣的颱風史上,其實不算罕見,在一九二四、一九四五、一九五二、一九五六、一九五八、一九五九、一九六○、一九六一、一九六二、一九六五等年分,都出現過類似的路徑,但是所造成的災害與人命的損失,卻以一九一一年為最。

之所以會如此嚴重,除了兩個強烈颱風所帶來的暴雨,關渡門回灌的大潮,也和當時淡水河與台灣的河川多為「無定河」,緊密連結,全然脫不了關係。

而且,當時造成「台北全滅」的暴洪,並不是普通的洪水,而是飽含泥沙的「泥流」,這些泥流倒入台北盆地內的台北市、枋橋(板橋)、新店等各個街庄時,大水褪去後形成一整片黃色的「泥海」,覆蓋了整個台北盆地,幾乎沒有一處倖免。如果從當時留下文獻的形容詞,形容台北盆地內的台北市和台北廳部分,變成一整片「泥海之地」,這就是郁永河筆下的「康熙台北湖」的樣貌。

郁永河在《裨海紀遊》曾經以文字描繪了康熙湖的風景:「余與顧君暨僕役平頭共乘海舶, 由淡水港入,前望兩山夾峙處,曰:甘答門,水道甚隘,入門,水忽廣,漶為大湖,渺無涯矣; 行十許里,有茅廬凡二十間,皆依山面湖,在茂草中,張大為余築也。」

關於「康熙台北湖」的成因,郁永河也曾引述張大的說法:「張大云:『此地高山四繞, 周廣百餘里,中為平原,唯一溪流水,麻少翁等三社,緣溪而居。甲戌(一六九四年、康熙三十三年)四月,地動不休,番人恐怖,相率徙去,俄陷為巨浸,距今不三年耳。』指淺處猶有竹樹梢出水面,三社舊址可識。滄桑之變,信有之乎?」陳正祥曾經運用《裨海紀遊》的記載和陳夢林在《諸羅縣志》卷首干豆門與靈山宮地圖的地理資訊,推測「康熙台北湖」的水域面積相當廣袤,深度應為五公尺,湖岸應與海拔十公尺等高線一致。

如果按照明治辛亥大洪災的淡水河洪水比平水時期高了三丈(九百零九公分)計算,在一九一一年八月末至九月上旬之間,整座台北盆地又恢復到曾經存在約四十至六十年間的「康熙台北湖」原來的樣貌。而且這個存在時間短暫的「明治台北湖」,其水域面積,和陳正祥的推估,相當接近!

被大洪水淹沒的房屋,浸水或半毀可說是幸運的。新店街直接被形容為「新店全滅」,也就是全部倒光,無一逃過;這裡的「全滅」和「台北全滅」的語意並不相同,台北的「全滅」 指的是全城被淹沒。而古亭、艋舺、枋橋等雖然也成為廢墟一般的景觀,還是比「全滅」的新店幸運。

撰述於一九二○年(大正九年)六月的《台灣治水計畫說明書》,內文明確寫到:「明治四十四年發生漫延全島的大洪水,遂決定擴大河川調查規模。」這一段文字自此之後,在台灣總督府歷年所發行的土木工程相關文書資料,不斷被傳抄引用。

可見得辛亥大洪災所造成的傷害,確實已經深刻烙印在總督府的DNA,因此之後的每一年,都不斷地以辛亥大洪災作為警示、誡鑑的典範案例。況且雖然隔年(一九一二年,明治四十五年)的洪災造成的災難也很慘重,但是也比不上辛亥大洪災。也就是說,再也沒有任何一年的洪災比一九一一年更恐怖,人命傷亡,災損都差距甚遠。僅僅從冷冰冰的統計數字分析,恐怕很難理解災難現場的悲慘狀況,這場發生在武昌起義之前四十天的慘重暴風水災,文獻上留下了相當豐富的記載。

《台灣時報》在一九一一年九月出刊的內容,以無比悲悽的文字,形容此次風災的悲慘程度。如「古亭庄被突然激增的二丈七尺巨浪吞噬」!也就是說,今日台北市中心的古亭,曾經被八.一八公尺的「河嘯」,直接吞下去。「淒厲的叫聲」寫道:暴風挾帶豪雨,頓時天地晦闇,激起的白色巨浪,讓人民無所遁逃,被壓在倒塌房屋內,祈求幫助的淒厲叫聲,從飇風暴雨中傳來,格外令人恐懼。

停靠在港口的船隻,一艘艘在狂風吹襲下沉沒,船員的屍體在港內外飄流,也沒有人力能協助打撈。船隻的損失數據相當驚人,總計全毀六十七艘,沉沒三艘,失蹤一百五十三艘。當時更提及:「一九一一年八月下旬,僅僅一週內前後兩個颱風入侵本島,自有暴風雨記載以來, 數十年間還沒見過比這次颱風更強的暴風雨,其強烈暴猛程度,全島都受到災害,到處都是慘不忍睹的災情。」另外還有在淡水河裡,一則又一則「浮屍漂流」的紀錄,能令人產生更加驚懼的聳動文字。

水災所造成的傷害,全島的台灣人無不戰慄恐惶,悲慘的情況由媒體報導到日本時,連日本人也驚愕不安,查問平安與否的電報、郵件,絡繹不絕地發送到台灣,對於台灣民眾遭遇的慘況,更激起日本人的民胞物與之心,情誼上的救濟聲浪與同情者,紛紛蜂湧而起。

《台灣日日新報》、《台南新報》和《台灣新聞》等三家報社首倡捐款救助災民義舉;日本本土由《東京朝日新聞》、《大阪朝日新聞》兩家報社最早呼籲民眾捐款救助台灣的災民因此台灣人和日本人紛紛捐出善款。台灣島內也以各種方法,包括募款演藝會等, 推動義捐金募集義舉,寄望於島內與日本的善心人士能慷慨捐輸,更希望災民能振作精神,恢復元氣。

從台北測候所提出〈明治四十四年八月下旬南部及北部的暴風報告〉內文之中,曾經敘述的用語:「暴風中心的深厚及風速,為領台以來首見。」

「此次暴風雨在一週之間釀成的災害,新店溪與淡水河洪水氾濫被害之鉅,為領台以來首見。」而一九一一年辛亥大洪災對於日後台灣在河川治理上的影響甚大,當時已經提及「此次暴風雨自南部迄於北部,其逞暴施威甚烈,應記取教訓,深刻檢討現有的防災機制,作為將來進行風水害救難設施的標準,與因應作為的參考標的」。

由此即可得知,一九一一年暴風水災對大嵙崁溪水利事業的深遠影響,也可以得以明白, 對於淡水河流域的全面調查與治理、台北市的現代化,以及台灣的河川進行全面的調查與改造,即為辛亥大洪災的教訓所造就。

在一九一一年八月三十一日至九月一日的二十四小時之間,台北中心地區測到的雨量達到三百三十二毫米,而台中達到三百六十毫米,阿里山的奮起湖則測到一千以上的降雨量。台灣自有雨量觀測以來,測得單日降雨量最高的前三十五個地方,僅僅一九一一年八月三十一日的一天之內,就占了五個之多,且其中還有破千的降雨量,這個紀錄非常驚人!

就在一九一○年(明治四十三年)七月上旬以東京為中心發生的洪水,是自江戶末期以來的半世紀間,未曾發生過之事,東京的降雨,自八月一日開始至十二日雨勢才停歇,在七日至十日之間,即為洪水氾濫直接原因。在四天內的豪雨,東京兩百八十三毫米、熊谷兩百八十九毫米、足尾三百九十三毫米、前橋兩百五十七毫米、宇都宮兩百四十八毫米,這些觀測地點都在利根川的主流或流域之內,因而都是直接和東京的洪水有著連帶關連性存在。

相對而言,東京的四天豪雨造成一千三百七十九人死亡和失蹤,家屋全壞逾五千戶,半毀家屋五十一萬八千戶,堤防潰決七千兩百六十六處,受災難民一百五十萬人,損失一億兩千萬圓,相當於一九一○年日本國內生產毛額的百分之四.二,災情可謂慘重之極。一九一○年八月的風水災害,其慘烈情況,堪稱日本本土洪災史悲慘景象之最。

比較令人難以想像者,隔年八月末同樣慘重的場景反而換到台灣,可見得在一九一○年代初期東亞區域氣候的異常現象,以及砍樟煉腦、山地種茶、濫伐森林、燒墾山耕的人禍所帶來的災害,遭致自然生態的反撲。

明治四十四年:台灣治水事業的起點

明治辛亥年文月,台灣全島遭逢史上最慘重的暴風洪災,當時就留下了眾多述説各地慘狀的文學作品,我想《全台文》應該要盡數收錄。當時署名伊藤陽谷寫了一首詩〈暴風雨行〉:

「明治辛亥秋八月。風雨激甚連昏夙。近歲風雨頗調順。豈圖今年極慘酷。風二百里雨十斛。(風一時間奔二百里一晝夜降十斛故云)淙淙颼颼相追逐。淡江水漲二三丈。橫流泛濫沒平陸。警官冒險馳東西。城內行舟拯窮蹙。大廈高樓將倒棋。土崩瓦解無全屋。北路被害猶未詳。亡產隕命幾氏族。人言南路或甚焉。數萬飢民窮途哭。寄語世間殷富人。為仁樹德恤孤獨。」讀之令人淒愴難復啊!

這首詩內容所提到:「北路(北台灣)被害猶未詳。亡產隕命幾氏族。人言南路(南台灣) 或甚焉。數萬飢民窮途哭。」也就是說,北台人民的處境雖然是在水災當下,傷亡遍地,屋傾財損,田園流失慘重;但是,南台民眾的處境更慘,飢民遍野,在等待伸出救援之手之際,恐怕已經餓死不少人了!所以啊,怎麼還能夠容忍「無定河」的存在?

對各大小河川施以現代化的改造工程,將河川流路永遠固定,不許再亂跑;再加上上游的砂防工程與造林植林,中游疏浚與大型水庫工程,下游河床的浚渫工程,將清領時期被濫墾濫伐的山林,回復原貌,這是洪水尚未消褪之際,就已經提出來的治本之道。

撰稿於一九一七年(大正六年)的《台灣治水計畫說明書》,提出一個明確清楚的講法: 一九一一年全台大洪水是台灣總督府決定擴大施行全台河川調查與治水事業現代化的關鍵轉折年分。發生於一九一一年八月二十七日至三十一日,橫掃全台的狂暴風水災,是前所未見的大災難,卻也是對於當時的台北城市進行現代化改造的契機。

此次颱風和洪水的破壞,不僅艋舺、大稻埕,而且台北城內也無法倖免的被淹沒,由於台灣傳統的房屋是採用土埆(曬乾的土磚)所建造,被洪水浸泡後就盡數倒塌。總督府以此為契機,決定要求民眾改採紅磚、混凝土等材料,取代無法耐震,也抵擋不了水患沖刷,且容易崩塌的土埆厝,對台北城內的建築進行全面性的市區改造。

台灣總督府運用官民聯合協議方式,制定了府前街、府中街、府後街、文武街等四條街道的房屋改造計畫。若以總督府水利技師十川嘉太郎在同年八月三十一日所撰寫文章的觀點,從而可以得知關東所遭逢五十年未見的大洪災,然而其最大降雨量也僅為同年八月上旬橫掃台南颱風的不到一半,頗值得比較的部分是,台灣遭受更強的風水災害,災情卻不如日本本土如此慘重,由於日本在明治維新之後也歷經大規模採樟煉腦歷程,其問題的根源其實和台灣是一樣的。十川技師所寫的文章僅僅經過一年,台北就迎來滅頂的洪災。

辛亥大洪災的暴風雨在一週之間釀成的災害,大嵙崁溪、新店溪、基隆河與淡水河洪水氾濫被害之鉅,為日治時期之最。由於颱風暴雨從南至北狂掃,所造成的損害劇烈,在此之後總督府不斷提出應當記取一九一一年暴風洪災的經驗,並檢討災防體制上的不足,作為往後在遭遇幾乎年年都會遇到的颱風洪害上,必須建置的防災救難設置的標準,與有關作為上的參考依據。也由於辛亥大洪災的經驗過於慘痛,台灣和日本分別發起捐款救助災民的運動。

總督府官媒《台灣日日新報》更在九月十六日刊出日治時期唯一一篇因為風水災害,而發出的〈水害告我全島〉同胞書,讀之令人驚駭不已。另外,在官方的報導之中,像這種紀實文字:「頂溪洲浮屍二具。一男一女。不知何處漂至。現在該處田中。未行收拾。附近被害家有眷族流失者。不可不一行認視。(失屍主)景尾派出所拾一男屍。年約十二三歲。以屍主無從察覺。昨日已為葬于景尾山。(權宜計)」在一九一一年九月裡,幾乎連篇累牘的呈現。

除了官方對暴風洪患的控訴之外,九月十七日《漢文日日新報》刊出桂圓居士〈感水災七絕六首〉:

風師雨伯怒秋初,拔本偃禾慘澹如;天意茫茫何自問,有誰更啟金滕書。旱魃為災苦去年,又遭風雨暴連天;禾苗慘境猶其外,沒盡田疇渾陌阡。慘遭豪雨與狂風,氾濫橫流遍海東;不獨飄搖傾棟宇,許多人畜葬魚中。誰拯災黎洪水中,地方良吏發慈衷;流離失所悲無數,忍聽嗷嗷哀雁鴻。火災纔脫水災侵,當局恤災費苦心;慘況奏聞天子聽,也傾府庫萬千金。數十年中罕此災,彼蒼獲罪孰招來;世風澆薄移淳厚,悔禍天心定挽回。

因而一九一一年八月末的風水災害,有以下重要的影響。第一,台灣治水事業現代化的起點。按照一九二○年《台灣治水計畫說明書》所論, 一九一一年八月二十七日至九月一日的風水災,實為台灣治水事業全面現代化的起點。

第二,十五年砂防造林事業的原由。對於大嵙崁溪在砂防治水上的重視,從而也認識到要在大嵙崁溪上游施以建造水庫的計畫,必須先實行一期十五年砂防造林計畫,這是對於在洪澇災難不斷出現的狀況下,對台灣的河川特質有著進一步認識之後,從治水策略的提出,到決定採用形成總督府的治水政策,其核心概念即為砂防工程與森林治水。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一九一一,台北全滅:台灣百年治水事業的起點及你不可不知的重大水利故事》,網路與書出版

作者:林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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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9月1日,台北市被9.09公尺的濁浪吞沒!
辛亥革命前四十天,台北史無前例的洪水災難,啟動了「台灣治水計畫」……
一場末日般的洪水浩劫,卻是台北現代化的起點。
這段故事,應該是所有台灣人都該知道的常識……

一百多年前,台北曾是一座苦於水患肆虐的城市,每逢颱風季節,洪流四溢一再上演。台北史上最悲慘的災難出現在一九一一年八、九月之交,在兩個強烈颱風南北夾擊下,帶來末日般的洪水,台灣總督府的報告資料甚至使用了「台北全滅」之詞,令人震撼……

這場辛亥大洪災成為台北市的現代化與台灣百年治水事業的起點,而這段重新擘畫台北市的經歷,在一九二三年「東京大地震」被後藤新平作為參考,深刻影響著世界級都會區東京都的出現。而在這一系列台灣水利事業計畫下,則為台灣帶來「東亞第一座重力拱壩」及當時「東亞最長的隧道和導水路」等重大水利建設成就。

水利與我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也奠定了人民安居樂業的基礎,然而這些歷史上重大水利事件,卻一直不被台灣人熟知。本書作者林煒舒耗時十餘年,從數百萬頁史料爬梳解讀,撰寫本書,為讀者們揭開這一頁頁台灣民生水利史最精彩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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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 網路與書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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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馮冠維